與母親吃頓飯才放心出遠門。
那天回家替父親領藥,早上先到田裡問母親還有沒有什麼事要做的,母親說到土庫買個油豆腐和載個水。回程,又到田裡與老人家聊了幾句,才一同回家。我騎車,媽騎鐵馬(自行車)先後相隨。母親問,中午要在家裡吃嗎?我說不一定,看時間。先回了家,放好東西,騎上車就出門。
途中,兩旁油綠的新苗正興,春天的田間一池池水田映著初長的秧苗,間錯著大蒜葉子粉藍帶翠的搖在寒風中。十一二度,北風又來。幸好未雨。再過個把月,這些大蒜就可以收成了。不知道今年價格會怎樣?間作的花生都有幾片青綠的葉子了。過年期間種下的。一個月,長了五六公分高。(沒和老人家吃頓飯再走,心裡好向少了點什麼似的。)進入虎尾街區,帝君壇順天宮,福德宮都過去了,平交道前剛好台糖小火車攔路,這種景像也只剩這裡才看得到。噹噹響聲火車經過,這邊的人要過去,那邊的等著柵欄升起後過來。火車還在眼前魚列而過。要等它走完柵欄才會升起。我沒和老人家吃個飯,所以柵欄還不會升起。
媽說:到街上順便買點魚鬆肉鬆回家,你爸喜歡。剛到土庫先買了一些,但總覺得沒買到虎尾德興路上某條巷頭的那一家加了海苔的肉鬆,就不是好料。柵欄升起。左轉,來到那店前的攤子。老闆,這塩蜆看起來不錯吃,來一盒,還有加了海苔的肉鬆一百塊。買好,掉頭轉回家。媽媽在屋旁的菜園子摘蕃茄。有袋子嗎?這些拿回家。老人家老喜歡在厝前厝後種些菜,種些瓜果的。常說,你那些侄子們愛吃。
進屋後,立即把東西拿到廚房,媽,這裡有塩蜊仔。還有肉鬆。媽媽問我,有雞肉,煮來吃。好。熱上麻油鍋,媽切了薑片加入。把雞肉洗過加進,又放了米酒。媽,再加點水好不好?好啊~我爸吃過了嗎?他吃過了。二十分鐘,麻油雞起鍋。一大碗公的湯;往常湯是不會那麼多的。母親知道我愛喝湯,只要我想吃,她就順著。湯頭不錯。嗯,多吃一點。還有馬鈴薯和紅蘿蔔。
吃過飯,和母親在客廳坐了一會兒。媽,有什麼東西要拿給你孫子吃的,我順便帶去。媽笑了笑,說這些拿去,看你想帶到哪裡就帶到哪裡。(知子莫若母,她知道我的率性。)才裝好,母親又說,那個蕃茄可以拿幾顆起來,這兩個馬鈴薯帶去給你兄弟。媽~沒幾個,我全拿了。還有你弟的朋友託買的五包花生,會不會太重。不會,不會,車到人到物就到。(我幹嘛那麼衝動啊!)
東西拿了,飯也吃了,心裡的柵欄也升起了。但我想起媽剛才說的一句話:連假,以為他們會回來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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